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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高中時期, 我的胃便不太好, 雖不至於痛, 但小有毛病.
要說原因, 只能說我覺得把錢花在吃上很浪費, 往往早午餐以一個桂冠包子帶過.
久而久之, 只是小有毛病就該偷笑才是.

出了國, 吃忽然成為我的心靈慰藉, 解壓的來源.
儘管胃撐著, 為了一股沒來由的空虛, 我還是時時刻刻地進貢.

約莫兩個禮拜前, Zalacata的胃不大舒服, 只聽爸爸說是最近很毒的病毒, 尚未流行起來.
沒想到晚了一兩天, 在我睡醒餓了一整天, 逛了街, 進了餐廳準備大快朵頤之際, 肚子狂痛了起來.

"不打緊," 我下了判斷, "在德國吃餐廳時, 往往撐到這麼痛, 飯還是照塞的~" 自己反而覺得有種好久不見的快感.
飯後甜點也解決後, 我繼續逛街, 雖覺渾身發冷, 四肢酸痛, 是發燒的預感, 還是弄到了九點十點才回家.

一到家肚子痛不說, 一量體溫倒有38度半.
吃完藥倒頭就睡--- 通常這樣隔天就是好漢一條的我, 這次遇難了.

我到半夜就醒了, 肚子十分痛, 溫度彷彿也還有, 於是便上網查了查胃炎...
沒想到是種要禁食兩三天的病! 就連喝水也要小心不能猛烈...
"哪有這樣的..." 我怨道, "腸胃炎腹瀉也罷, 還有這種讓人吃都不能吃的?!"

待到早上我已經快死了, 自己進行了催吐後, 也只是苦到不行的胃酸.
晚上到爸爸那打了每週一次的點滴(調節我失調的賀爾蒙用), 又打了一瓶加了各種藥的點滴.
之後覺得稍好了一些, 連回家途中忽然的發昏發痛, 也搞不清楚是餓得還病得, 便立刻上麵包店解饞.
... ... ...

--- 39.5?
半夜一點, 我揉揉眼睛, 盯著耳溫槍, 以為看錯了.
爬下床後的五分鐘, 因為胃痛我又滾回了床上.
用手機播了家裡電話, 爸爸媽媽上樓探望後, 即動身到診所拿點滴了. 被玩笑叫做"小醫師"的Nilroth便擔當起看護工作.

這其間, 說說笑笑, 毫不痛苦, 儘管溫度升上了40.
想在幾個小時前, Zalacata才因為說了"現在沒人會燒到40了"給母親大人瞪.
--- "肯定的說法會帶來相反的結果." 這在我們家是頗為靈驗的.

脫水, 父親診斷.
又敲敲我的後腰, "好痛呀!" 嗯, 要是腎也發炎了, 就要住院幾天了.
到了隔天中午, 我一共又打了四瓶, 全是爸爸不眠地看護著.
每次昏昏睡去, 又昏昏醒來, 沒一次我沒看見爸爸的.
一次又一次地量著我的耳溫, 直到退燒前, 爸爸一直都坐在我的床沿, 弄著點滴瓶.

直到下午爸爸才去睡, 讓媽媽幫我換了最後一瓶點滴.(我很驚訝, 從不知媽媽會這.)

一共七瓶點滴, 讓我再也不想有軟針碰及手的噁心.
就連調節賀爾蒙的針也再也不想打了.
這是學到了什麼?
我該對胃好點.
還有那窩心的感覺, 爸爸的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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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病一好, 我就忘了曾下過對胃好點的承諾: 三餐守時, 不暴飲暴食.
以致兩天後, 馬上復發.
(我知道, 這是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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