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 西方世界的節日中, 最重大兩個大節日都跟耶穌基督有關, 一個是聖誕節, 另一個是復活節.
多虧了耶穌先生的兩次降世, 歐洲人有了兩個假期供以團聚旅行, 而我藉機也前後去了兩次London.

幾個月前聖誕佳節之時, Zalacata從德國來訪, 我跟他計畫在蘇格蘭首府Edinburgh悠哉的待幾天, 再到London與吾友Lavinia會合(..想到佳節在歷史悠長plus不失商業化的歐洲首府度過, 我和Zalacata兩人皆心情愉快).
又, 復活節, 父母親也一同共襄盛舉, 一家子除了沒放假的Nilroth外, 在倫敦度了個小假.

事隔半年有逾後, 我這斷斷續續的遊記才慢慢生出來---儘管記憶以所剩無幾, 但竭腸苦憶總比什麼都不打來的好!不過呢, 儘管旅行期間看到不少美景, 吃了不少美食, 這些在這篇文章中皆不會出現.

依稀記得, 我那天起了個大早, 怕去晚了機場, 奉母親大人之命, 原先定好的火車票也不搭了, 直接搭公車到Edinburgh, 剛好接上Zalacata班機抵達的時間.

"首都! 果然是首都!" 這是在巴士上的我從窗戶往外看蘇格蘭首都, Edinburgh的感想.
由熟悉, 懷念, 興奮混合成的.
那Prince Street上一整排眼熟的商店...Zara, H&M, O2, T-Mobile, 甚至還有德國聖誕市場(German Christmas Market), 我還以我又回到時尚之都Duesseldorf了呢!
"不愧都是歐洲的大城..." 我下了個結. (或者該說我小城小鎮真的待久了:p)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我在公車總站研究如何轉車去機場之時, 收到了一連串的emergency call, 以中德英種種語言告知, Zalacata因為英國簽證上印有我的大名, 所以在沒有我的陪同下, 德國漢莎拒絕讓他登機!

我播了幾通電話, 又趕緊搭車去Edinburgh機場, 奉命去找immigration office, 向他們解釋狀況.
"Immigration?!" 我重複了一遍, 心想真是倒楣, essay才寫過, 這字眼倒真的跑進生活中了.
"你這樣跟他們說, 他們一定懂得." 電話那頭是個年輕的聲音, 帶著德文腔調的英文讓我聽的是舒服到耳根子底了!
這男子人很好, 我跟他先用德文說話, 他聽了是很開心, 後來轉英文也一樣幽默搞笑.

其實, 漢莎航空這般做法, 完全是因為想保護Zalacata, 以免他到了英國被擋在海關大門之外, 同時還要耗費公司的資源把他弄回德國.
反倒是英國, 對於自己的律法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推三阻四, 簡直莫名其妙.

"請問immigration office在哪?"
一抵達機場, 我沿途問了清潔工與工作人員, 最後在Tourist Information得到答案---"那在內部, 你不能進去的."
"可是我弟弟---他16歲, 他的英國簽證上注明了我是他的陪同人, 但是顯然地, 我人已經在這了. 現在德國不讓他登機, 要我跟immigration office說, 德國需要英國的認證---確認這孩子能入境. 他們說你們知道該怎麼處理." 我急急忙忙地解釋了一遍.
"呃...," 從他的反應, 我推論應該是第一次碰上這問題的旅客服務員說, "對不起, 我想我們幫不上忙. 令弟是否能飛全權該由德國處理, 英國不便出面干涉."
"......." 我沒要你干涉呀..., 我再接再厲, 又解釋了幾遍, 然後被否決了幾遍.

最後, "那可以請immigration office播給Frankfurt機場漢莎航空, 直接跟他們確認乘客資料嗎?"
"不行." 鏗鏘有力的一個NO.
"那如果我用手機播給他們, 你願意跟他們對話嗎?"
"Why not?" 終於給了一個輕快的肯定答覆, 看著這位英國紳士, 我心裡暗暗咒罵, 你這不是欺負普通老百姓的電話費?!
幾分鐘後, 服務人員輕快的結束了通話---用的是我的手機, 講的是英文(而非德文), 讓我瞬間小鄙夷了英國一下, 告訴我說他會請immigration office的人出來幫我的忙.

"謝謝!" 於是, 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殊不知, 這將會是漫漫長夜呀!

Immigration office是個態度有點急躁的女性, 把我請到一旁後, 開始核對起我&Zalacata的身分資料.
在拼Zalacata的漢字拼音時我有點猶豫, 筆頓了頓.
"你連你弟弟的名字都不知道?" 該女以福爾摩斯都不及的高傲態度硬是說了一句, 彷彿兩個可惡的偷渡客已經擒拿歸案了.
"... ... ..." 識時務者為俊傑! 表面上只敢陪笑, 我在心中暗暗批鬥 "死阿豆仔, 以為每個人都用羅馬文字?! 我們自有高貴的方體字!!"

沒想到, 查緝完舍弟的可疑身分, 輪到我時, 她一看到我的學生證, 發現原來看似可以打黑工的華人女子原來是St Andrews的學生--- 態度瞬間轉變!!!
"你要留下來等呀!?" 驚呼.
"到十一點半?! 這麼久!!" 瞪著手錶.
"你確定沒關係? 那請到那邊椅子坐著..." 又回頭叮嚀 "要小心呀!"
究竟St Andrews有什麼威力, 或大學生有什麼地位... 至今仍然是個謎...

其實三四個小時也沒想像中的久.
逛了10分鐘(不等其關門我就已經晃完了), 喝喝咖啡(坐了15分鐘就關了), 看看書, 聽聽音樂, 另外在洗手間時不忘了在全身鏡前替自己留影(紅為底色的圍巾&包包跟灰底帽子大衣實在很搭呀)~
在11:45時, 我已經準時地站在接機口最前排了, 看見一個又一個德國佬&英國佬快樂地擁抱親吻, "Welcome home!" 或 "Seid ihr muede?" 都讓我越發焦躁, 因為人都要走光了我還沒看到Zalacata!!!

雖然一再煩地勤不像是我這種臉皮薄的人會做的事, 但當我發現自己被一圈法國人包圍, 而空姐的制服也已經不是漢莎時, 我又跑去找了那位看到我已經會笑的地勤.
"不要擔心, 未滿18歲的乘客我們會有專人把他帶出來."
究竟把他帶到哪了?... 此話尚未問出我就看到Zalacata背著他的琴, 拖著行李從一旁若無其事的出現, 而地勤一副you see i see了然於心的表情.

不去管他, 也沒有擁抱小弟的心情, "跑到哪去了? 有人去帶你嗎?"
"啊?" Zalacata滿臉迷惑, "沒有人啊~"
"那你去哪了?"
"迷路."
往肚子我就是一個招呼!

待到旅館已經一兩點了, 安頓安頓後我忍不住獻起寶來, 拿出包好的禮物... 最後直接提早四天拆了.
基本上, Edinburgh雖然稍有狀況, 但可算是此二行中最愉快的幾天了.

詳情下回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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