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八的凌晨, 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發生了!
守了二十年的初吻, 除了我的狗跟Zalacata小時候吻過的唇, J奪去了.

J是個很可愛的人.
第一次對這個人有印象, 是心理學第一天時, 朋友A指著他說那男的不錯.
之後我又在德文看到他, 畢竟我們是唯二華人, 很好認.
然後幾天之後午餐時,我發現隔一個位子坐在我左側的就是這男的, 一心想說"幫幫朋友", 開口跟他攀談了.

此攀談並不愉快, J不是很友善, 甚至正面也沒好好看我, 氣得我心裡直罵"香港人有什麼了不起."
隔了一個禮拜吧, 某天德文下課, 他開口跟我說話, 具體什麼內容我不記得了, 我們好像認識了一樣的一起走回宿舍, 說起話來.
我問了他的名字, 他彷彿沒問我的.

隔天下課我刻意四處張望一下, 幸運地又碰到他, 他提到要跟朋友去比較遠的一個大型超市, 問我要不要一起去.
其實我對這個超市是有興趣的, 只是想到他朋友, 心裡掙扎了一番, 居然打翻了本來要跟我朋友約在讀書館見面的計畫, 跟著他去了超市.
這趟並不愉快. 他的朋友原來是另外三個香港男生, 只懂得說廣東話.
我可以了解在跟會說母語的人在一起時很自然會說起母語的感覺, 而且因為用得很順, 在別人耳中很長一串的陌生言語, 你覺得只是講一點點沒關係, 也不會覺得有達到"失禮"的那條線.
何況一旁的女生是個非親非故跟來的.

那晚J要做tilamisu, 問我要不要一起吃.
我說好, 他承諾叫我.
我晚上其實都是跟小k在一塊的, 所以他後來就算沒叫, 我也不以為意.

又隔了一個禮拜, 週末我跟朋友要辦一個fondue party.
其實算是稍微變相的連誼派對---受到了之前"orgy party"的啟發. 因為中午時在餐廳遇到, 聊得挺好, 我傳了簡訊給幾天下課都沒見到的J, 問了他.
那晚在餐廳眼神交接, 他對著我眨了一下眼, 電得我心頭一陣麻.
後來他說因為要去愛丁堡, 不能來.

隔天派對時間, 他忽然傳了簡訊, 問我enjoy與否. 我跟他便來來回回傳起簡訊來了.
隔一天, 他晚上問我說, 想不想喝紅酒.
我以為又是一個party, 沒想到是我們倆而已.(當然, 原先本該是有party的, 只是取消了.)
我們在他房間待到早上, 他對我說了一些我覺得"不會跟隨便交情的人說"的話. 我因此對他印象大好.
坦白說, 就是成為我的"第四曖昧對象".


隔天中午他傳簡訊給我, 笑我沒換衣服. 我跟他回傳後, 順便裝可憐地說自己沒午餐吃, 因為得到圖書館讀書, 鎮上咖啡店又都滿了.
沒想到他親自跑來圖書館, 帶我去了一家比較少人去的老咖啡店. 我那天下午像在雲中一樣飄然.

晚上, 他找我去房裡玩.
我去了.
更晚, 他來敲我的門, 問我要不要跟他朋友一起玩.
我去了.
在一群外國人中, 我稍顯安靜, 靜靜的聽著.
J跟我其他"很popular"的朋友不同的地方就在於, 他不會扔著我不管, 而是會不停到我身邊看看我, 問我無不無了之類...
對一個內向的女孩, 這個已經很動人了.

之後他送我回房.
再更晚, 他跟我說想見我.
我一如往常, 行為不正地跟人不三不四的曖昧.
後來也跑去他那了.

他看起來不太好, 頭髮亂糟糟的, 又咳嗽.
我拉起他, 把他帶到床邊, 他用手環住了我.
我知道外國人抱抱是很正常的, 但是J又曾經跟我說他不習慣與非女友的人擁抱, 所以我也不知道這算什麼.
我靜靜的讓他抱著, 手掌貼著他的背.
過了幾分鐘, 他加重了力道, 我緊緊貼著他.
再過幾分鐘, 我一個重心不穩, 絆了一下.

我笑著說都是高跟鞋, 把鞋踢掉了, 讓他躺好.
結果後來他又爬起來, 說想喝溫水, 還要吃藥.
我幫他找感冒藥, 他從我後面抱住了我.
這時我已經感覺到這不是什麼朋友之間了, 也不是什麼"需要安慰"之類的擁抱.
我轉向正面, 給他吃了藥.
之後我靠著書桌, 他緊擁著我, 幾分鐘後, 我感覺到他的頭移了移.

怎麼辦!?
我能細想的時間甚至不到半分鐘, 一念之間我並不排斥, 也沒別開我的臉.
親親地貼著, 我的初吻沒了.
然後, 二三四五六, 一連串緊接著, 我瞇著眼睛看著J好像很陶醉的表情.
老實說, 我對法式熱吻還不太習慣.

過了我覺得有二十分鐘之久, 也忘了是怎麼停著了, 我推他回到床上.
他的頭砰地撞上床頭板, 靜謐的氣氛活了起來.
你這該不會是幾瓶酒後的性慾高漲吧, 我瞪著他.
他輕聲, 低沉的聲音說著, 又不是每個女生都行...
我喜歡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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