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1日, 戰事一觸即發.
在信件被房東R太太拆了之後, 她終於發現我跟Zalacata已經在秘密中找好了新居了.
從隔天開始, 之後的一個禮拜, 她不停的跟我討一二月的房租, 還有其他各種費用.
那是一個讓人憔悴的禮拜.
雖然這個資本世界的微笑有超過半數都是虛假的, 但我們是需要這些虛假來緩衝.
當一個人臉上狡詐的笑容拿掉, 不再有任何偽裝, 一手拿著列好的帳目, 一手用力戳著那些數字一面大聲限定你必須在兩天內把錢交出來的這種赤裸, 赤裸裸的貪婪, 讓我身心俱疲!
這是種很奇妙的體驗.
因為不再需要假笑, 我可以很輕鬆愜意的將反感擺在臉上.
我不需要因為晚一點回家就客氣的說不好意思, 也不需要吃飯時戰戰兢兢地坐正, 嚥下我不喜歡甚至不敢吃的食物, 一面微笑的說好吃.
我甚至能在他開口要錢後用很堅定的口吻說,"Das geht's nicht."(不可能). 然後享受她臉上的表情.
但是有整整一個禮拜, 這段時間我無法不想到她, 什麼事也做不了.
心中的壓力好大, 好悶.
之後我就習慣/成長了:P
而新房子也將在12月到手.
每天早上我跟Zalacata一面倒數, 期待12月來臨的同時, Zalacata總會像統帥一般, 勝算在握的說, "我們贏了!"
因為她不知道我們每天都跟娘親互通情報.
因為她不知道我們有比軍師還能幹的父親在台灣替我們想對策.
因為她不知道Goethe Institut的工作人員是支持我們的.
因為她不知道我們12月會給她來道空城計.
我是一朵道地的溫室花朵.
但就算我再嫩, 再膽小, 我也不會屈服在她那凶惡的表情下, 把錢交出來.
理所當然!
要講道理, 她沒有理; 不講道理也就沒這個道理, 說來說去, 簽約人也不是我.
就算她的大臉貼在我眼前, 我還有戰友Zalacata, 我還有Mo跟Patrick可以聽我吐苦水, 我還有父母呢!
而她, 就只是她.
知己之彼, 百戰百勝, 戰局掌控在我們手裡.
(砰砰砰砰砰砰砰)
12月2號, 援軍抵達.
戰事正式展開.
我也順利脫離戰場了:)
畢竟簽約人是父親大人, 所以接下來主要是爸爸跟她之間的協議.
於是我也放心地不去管了~(隨便)
不過我可以告訴大家, 針對一個會把廁所水管封住, 鑰匙拿走, 限制用水用電的房東, 會輸給她的機率是很低的.
這是個白紙黑字的年代.
違了約就沒什麼好說了.
整體而言, 能在我18歲這年就親身體驗到這些事還是好的.
Patrick是這樣跟我說的, 我也是這麼認為.
畢竟不經一事, 不長一智.
我不希望我到25歲時, 還一點處世經驗都沒有, 對社會也一知半解.
純真的年頭已經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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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了家以後, 我覺得...
搬家比跟房東作戰還累!!
光是打掃跟搬家具, 四處奔波外加大包小包的搬運就足以把我給累死.
禮拜一因為前一晚五點才睡, 所以遲到, 沒複習前一個禮拜所學的.
禮拜二因為前一晚吃完飯直接倒頭就睡, 所以也遲到, 還沒做功課.
禮拜三因為前一晚為了補足前幾天虧欠的, 所以6點才睡, 不過沒有遲到.
禮拜四(今天)因為前一晚吃完飯又不小心睡著, 所以訓練課程的作業沒做.
...
- Dec 08 Fri 2006 00:22
哈薩勒.理赫維格之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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