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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Halloween, 不管是不是愛爾蘭人, 也不管知不知道由來是什麼, 所有的人都一付很想慶祝的樣子.
當然, 也因為今天(星期三)是國定假日的關係.

德國的萬聖節不像美國那樣沸沸揚揚, 盛盛大大, 不過多少是有受到影響的.
打從幾個禮拜前, 商店裡就充滿了南瓜, 蝙蝠, 鬼魂等等裝飾.
另外, 指甲油, 道具服, 畫臉的筆, 製造"血"的軟膏等也出現在各DM.
我跟mo兩個禮拜前就說好Halloween這天我們要畫了臉去上課, 因為我們知道導師費洛蒙會很開心的.
但是我們沒料到的是, 我們晉級A2, 所以不只是換班, 連老師也換了.
新的班級有一半是舊識, 一半是新同學.
新同學的年齡偏高, 就算是年輕的也非常安靜低調, 全班氣氛有別於以往歡笑不斷的A1.
老師香菸小姐(諧音近英文cigarette)也不知會作何反應, 所以我跟mo也只能放棄.

晚上我們跟J有約, 要去他家開個晚餐party.
然後在去老城區跟伊朗情侶, 兩位利比亞醫生, 中國男生W, 還有可能會來的西班牙工程師Ziara會合.
至於下午, 由於要去J家作客, 所以我跟Mo就決定去找些拌手禮, 順便看有沒有什麼party適用的東西.
Zalacata就跟著J活動.

老城區真是個好地方.
各式各樣的店都有, 充滿了很歐洲, 尤其是聖誕節的東西.
杯盤, 餅乾盒, 小雕像, 酒瓶塞, 裝飾品, 蠟燭, 香精, 燭臺, 花環, 遊戲......
這些東西都很便宜, 畢竟對他們來說是很民生的, 在台灣恐怕都要貴了4,5倍呢!
我們買了一瓶紅酒(因為聽Jin說他要煮義大利麵), 三種水果蛋糕, 畫臉的筆, 紙盒遊戲, 還有禮物.

從沒聽說過萬聖節送禮的吧?!
但當你拿給店員結帳, 看他熟稔快速地幫你包起來時, 你會感受到一種滿足的幸福.
我們也不是每個都送, 只是Mo忽然看見什麼, 說想送我一個東西; 我剛好看到Zalacata喜歡的西洋棋, 不但不貴而且還是玻璃製的呢, 所以就買了下來.
但這麼一來, 主人翁J不是太孤獨了嗎?
所以那紙盒遊戲是要給他的, 只是稍後要貢獻出來罷了...

我們四點半到他家, 發現Zalacata在練琴, J則窩在被窩裡.
唔..., 他們還真像室友呢:P
趁J準備時, 我跟Mo躲到廁所去畫臉.
Mo畫了兩支小獠牙, 一條從嘴流到脖子的血, 還有誇張的眼睛效果(非常龐克!).
我則是在臉頰上畫了一個骷髏.
話說, 我從以前就非常喜歡畫臉, 這是小學在英文補習班的美好回憶.
補習班是一對留美回國的夫妻開的, 所以萬聖節也過得很道地.
而自此以後, 我就愛上了臉上彩繪了.

J做的晚餐非常好吃.
雖然計畫中的義大利麵在Zalacata的勸阻下變成拉麵, 導致紅酒還有蛋糕格格不入, 但我得說, 他煮的拉麵比義大利麵好吃太多了!
尤其是, 還有一鍋很香的大骨肉拌日本醬油!!
吃吃喝喝玩玩遊戲.
Mo很努力地發揮她的創意, 繳盡腦汁炒氣氛...畢竟這是party嘛!
事後回想起來, 我不能說這是個很high的party, 但至少很溫馨很舒適.
跟弟弟還有朋友窩在有床有沙發的溫暖房間裡聊天, 這比我們那冷颼颼有窄小的陰暗房間好上千倍呢!!!

晚上我們在老城區跟同學們碰面.
這是我們大家認識兩個月以來第一次約在外面見面, 同時, 這天也是分班後第二天, 所以大家的感情好像更好了, 熱絡地擁抱招呼, 親切地貼頰問候.
我不知道我以前是不是真這麼喜歡他們, 但這兩天在缺乏活力的新班級, 我是真的真的很想念我的舊班級.
而我現在在這看見他們, 我也是打從心底感到開心, 感情忽然漲滿滿的, 有種不知道是"畢業前夕"還是"同學會"的感覺(因為兩種我都沒真正體會過...).
我跟Mo的臉上彩繪搏得了注目, 受到了好評.
嘻鬧一陣, 拍了些照片, Mo就回家了(監護人的命令), 大家則動身前往disco.
由於Mo的個性開朗, 跟每個人都交好, 再加上氣氛使然, 這時每個人都很不捨(伊朗跟利比亞男士還想跟她的監護人談話, 希望Mo可以留下來), 特別是她本人還有跟她要好的我.
我想, 我這一生中, 大概也不會有太多次機會可以這麼融入一個團體了吧.

我跟Mo下午逛街的時候, 發現了一家挺棒的disko.
就像間鬼屋!!!
於是我們一夥人就去了, 繳了入場費一人2歐.

Disco裡像個地窖.
場內佈置的很棒, 工作人員也都特別裝扮了---你可以看到這個女的脖子上浮著噁心的血管跟爛肉, 那個男的頭開花了, 臉燒焦了.
裡面人滿為患, 有現場band, 音樂震耳欲聾.
我一進來就知要糟, 因為Zalacata最討厭這種傷耳朵的東西了.
果然不久後就看見他一臉鬱悶的坐在一旁, 想必是在暗說大家浪費生命吧.

儘管音樂很吵, 我還是很新鮮地跟著那位跟我比較好的利比亞醫生穆夫塔繞了整場一圈.
在我以平時的眼光來看, 雖然穆夫塔很幽默, 但他跟他的朋友沙仁一樣都屬於那種穩重的人, 會來disco跳舞已經夠詭異了, 脫下大衣裡頭是一身緊身黑衣更讓人吃驚:P!
台上的人這時喊了什麼, 這時我四周的群眾也把手舉起來, 響應台上, 高呼尖叫, 頓時譁然一片, 包括我的一些同伴們.
太詭異了..., 我不禁覺得, 這算什麼?

之後換了一個團, 唱歌有點R&B, 有些貓王調調.
我喜歡他的感覺, 所以也跑到台前的舞池, 跟伊朗美女"美如水"跳了會兒, 也跟穆夫討跳了會兒.
因為人多, 加上有在動, 穿套頭毛衣的我變的很熱.
回位子坐了會兒, 等我再看到舞池, 我便想回家了.
因為呀, 感覺實在太怪了.
兩位利比亞醫生"抱頭痛跳", 或許平時壓力真的很大?!
J本來沒什麼勁的, 待三杯啤酒下肚後, 狂甩起頭來了!
伊朗美女嫵媚地跳著, 她的男友在後頭伸手護著她, 防著那些因為她的姿色而靠近的眾男子.
中國男生W以前是跳街舞的, 不過一向很穩重的他倒也沒有很瘋狂的行為, 而且因為監護人的關係沒有久待.
等W一走, 我也想跟著走了---
第一, 我不知道車站在哪;
第二, 現場讓我覺得很像迷幻藥派對.
沒了動作, 沒了舞步.
也許我真的無法了解那種光"燃燒"的感覺吧?!

之後還要勸半醉的J跟我們走, 因為我們的東西在他家.
他操著日本捲舌腔(像混混那樣, 不過是說德文), 叫我們睡他家沒關係.
最後拗不過我們, 把鑰匙交給我們, 要我們拿完東西再回來還他.
等我們回來時, 他們也結束了.
還滿節制的呢!
J堅持送我們去車站, 在車站時, J跟我們談起了中國, 日本跟台灣的問題.
每當J跟我們單獨相處時, 他總會提這個---這讓我覺得, 他非常有愛國心, 而且很討厭中國政府.
不過他也會說日本政府不好, 也會說資本主義不好...
有趣的是, 有一次我跟他提起靖國神社, 他非常佩服的跟我說, "那些台灣人是台灣人, 卻幫日本打仗, 太厲害了! 不過," 他笑笑, 不解地問, "究竟為什麼呢?"
為什麼?? 不就是你們抓去的嗎??!
那時我們正好聊到政府會竄改歷史, 眼前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P

等最後回到家已經一點多了.
我終於一了去disco跳舞的心願了.
我終於過了很夠氣氛的萬聖節了.
我呀, 累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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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我提到Mo買了東西給我嗎?
那是一把木頭口琴!!!
她說她記得我提到過我以前吹這個.
這樣的細心, 讓我感動到很想哭呢:>
(而且剛好是口琴, 要是是吉他我就不會這麼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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