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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禮拜學校溫書假, 我趕一篇心理學論文, 拖拖拉拉地, 搞了整個假期.
就在星期四半夜, 翻書翻不下去, 後悔沒去喝酒, 只好上網看圍巾靴子, 一面跟媽媽視訊聊天時, 砰砰砰砰砰, 前門忽然大響.
"誰啊?" 我愣了愣.
砰砰砰砰砰, 門又響了, 很用力地響.

難不成小j來了? 我想到早些跟他有點嘔氣, 說不定他跟朋友相聚喝醉後自己上門了.
跟媽媽說聲我去探探, 翻身滾了下床.
一走出房門便看到一雙手從投信孔中伸了進來, 心裡想說, "好哇! 又是這招", 嘴上嬌嗔, "不要鬧! 我是不會幫你開門的!"
砰砰砰砰砰, 儘是亂伸亂探一陣後, 那人又開始敲門, 我是說, 拍門, 或捶門.

呃..., 難道不是小j?
難道是要我訂報的? 來募款的消防隊員?
"你誰啊?!" 我叫.
他說了些什麼, 聽不懂, 彷彿是四五十歲的醉漢, 我瞧他不時會伸手進來, 十隻手指動得像是magic fingers一樣(好老的啦啦隊梗), 嘴裡還嘻嘻呼呼地作聲, 哪敢靠近門, 自然也無從從門孔窺得他尊貌.

我打給小j, 說有個不知道是誰的人想破門而入, 我那木門十分脆弱, 狀況十分驚悚.
小j下指令, 一是搬些東西到門口, 他破門了也拖延些時間, 二是報警.
然後他馬上到.

掛了電話後我揣揣不安, 怕報警了誤抓了報業還是消防隊的好人, 自己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不確定要關門還是要躲到衣櫃裡.
接著便握著手機坐在床緣, 一面跟視訊中的媽媽進行些"好恐怖"之類的對答, 一面想著好人被抓後會不會怪我.
危機處理能力百分之零.

幾分鐘後, 我聽到對門響起, "啊, 他換目標了!" 心中儘鬆口氣.
然後又過些時間, 門廊有低低的回響聲, 應該是誰在說話, 之後便什麼動靜也沒了.
我仍坐在床上, 同個位置, 一面跟媽媽說話, 一面側耳聽著.

小j與他的室友此時也趕到了, 跟我說警車停下樓下, 不過看不見裡頭有沒有關人, 他倆巡了附近是一個人影都沒.
"我們在這陪妳十五分鐘, 免得他躲在附近." 小j跟我說, "怕要打架自己不夠, 生病的傑斯柏也一起來了."
傑斯柏是他室友, 我見他在我玄關對著鏡子照呀照, 臉上幾處點了白白的藥膏, 想必是痘痘, 不覺肅然起敬.
好有俠義精神!

小j聽我說我一開始以為那人是他, 好不生氣.
"我是那種半夜會大聲敲門不在乎吵到鄰居的人嗎?!" 他質問, 直說很失望我對他這樣不了解.
是啊, 他那麼神經質, 不要說敲門, 連他室友關門關太大聲, 我鄰居聽音樂廳太大聲, 或者外頭路過的人喧嘩太大聲, 都會刺激到他敏銳的烏龜毛.

不過, 這證明, 人在遇到無法解釋的事時, 只能用經驗來解, 無論多荒謬.
a. 小j是第一人選, 畢竟會上我家的人不多, 然後他又伸手嚇過我.
b. 訂報紙是以前在台灣的事, 我們也也不知沒訂報多久了, 我完全不知道怎麼這印象又浮出來.
c. 消防隊募款是幾年前住德國時一個下午的事--- 大概是我對"不預期的上門"的exampler吧.

隔天, 聽媽媽說爸爸很是擔心.
先怕我一人睡不著, 逼著媽媽打電話來, 結果被睡著正熟的我發了頓起床氣.
然後要正在德國的弟弟飛過來陪我住一個禮拜, 我姊弟倆是異口同聲否決了.
不過想到爸爸這樣擔心, 我卻已像個沒事人, 自己很是汗顏.

最後, 想不到這地方還有醉鬼? 我以為酒吧最晚只營業到兩點呢!
(嗯, 也不是很確定他是不是醉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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